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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合采购,或许没想象中好

来源:医药观察家报作者:廖少敏

采购联合体,是当今形势造出来的“英雄”。即便大部分省份还未开展招标,流出招标方案、征求意见稿的省市也不多,但安徽、上海、北京等地的动作(表态),已经给足了药企警示。然而,在广西天天乐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营销副总张善果看来,所谓通过采购联合体以增加买方主动权的做法,未尝不是中国医药行业的另一种悲哀。


◆ 医药观察家报记者:廖少敏


地方探索精神可嘉


医药观察家:在安徽此次招标中,全省被分成了16+1个采购联合体和药品生产厂家进行正面谈判,并且参与企业基本按照文件规定的让利幅度进行了投标。您如何评价此事?


张善果:毫无疑问,苦逼的药企最终还是对终端老大哥做出了利润妥协。但接下来,药企一定会对医联体的销量和任务完成紧盯不放,一旦销售规模无法实现预期,这种妥协也就走到尽头。另一种可能是,药企会采取“逐个攻破、自行掌控”的策略,化解原本就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医联体。


医药观察家:安徽以外,有声音称北京的医联体可能会引入医药商业企业作为第三方的类似GPO的做法去与药企谈价,并称因商业更了解生产企业的真实成本,因此议价更有优势。您觉得这是否可行?


张善果:依靠医药终端来审查药企的药品成本,这是一件可笑的事情,置国家物价部门的颜面不顾,政府的公信力再不好,也总比终端倒查价格来的靠谱。正所谓“从南京到北京,买家没有卖家精”,药企是产品技术的持有者和市场行销的基础,没有哪家企业愿意把自己的价格制定体系让所谓第三方来监督。


医药商业对于药企而言,主要承载着两大任务:快速集中的回笼货款和快速及时的分销产品。药企自建队伍的成本太高,而且管理难度大,最主要是中国的区域文化和区域消费习惯没有办法短期突破,因而医药商业就有了生存的基础。如果医药商业加入到这个体系中,可能会对药企的区域市场开发和产品的政策、价格体系产生一定的影响,但是参与方过多,都在关注自己的利益,药企就很容易各个击破。


医药观察家:确实,作为流通链条其中一员的商业企业加入其中,如何保障利益相关方不会相互勾结就成为大问题。那么,能否通过相应机制的建立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呢?


张善果:什么机制都没用!利益不相关的个体为了共同的利益而临时捆绑,这样的联手能有多稳固?一旦出现利益的博弈,真实的面目便会暴露无遗。尤其是商业,低买高卖是其存在的基础,不管你是什么状态,商业首先要活下去,然后才会顾及上下游。我相信,这个观点没人能够推翻。


医药观察家:但在某些业内人士看来,商业向上下游供应链延伸是一种必然趋势,包括“国药已经成立‘采购规划部’。就这种态势来看,是否意味着新趋势的形成?


张善果:这根本就是一种扯淡的假设。国药作为中国医药商业的排头兵,不要说自身本身就需要进行品种的规划,即便他们不需要,这样的做法也不能说明新趋势的形成。玩商业其实主要是在玩产品、资本和模式。产品是商业运作的基础,尤其是像国药这个吨位的商业,强化对产品的规划与布局,是国药自身运营的需求,与趋势无关,当然如果有,国药也不会拒绝。一石二鸟,何乐而不为呢?


医药观察家:同时,上海明确表示将借鉴GPO的通行做法,并在4家郊区新院开展试点。然而,这4家医院早已将药房整体托管给大型医药公司,这与如今“等于是一家医院对接一个商业企业”的试点有何差异?


张善果:运营形式上没有差别。事实上的差别在于:前者是主动自愿的,后者是被动逼迫的。郑州某医院被迫托管,从院长、医生到护士集体罢工的场面还依稀在目。前者是战略性的,医院在建时就设计好的模式;后者是战术性的,迫于形势采取的妥协姿态。


医药观察家:总体而言,您认为GPO市场化集中采购与政府主导集中采购之间的差别,究竟在哪里?


张善果:GPO的市场化需要很多市场要素的吻合,而政府主导集中采购则可以体现公平,也就是全国化策略和本地化执行之间的矛盾,理论上讲,如果GPO和政府主导的采购能够相结合,那才真真是极好的。


医药观察家:尽管呼唤多年,但直至这几年采购联合体才算是真正有较多的实践。那么,这种抱团采购模式慢慢崛起的背后,反映出了什么问题?


张善果:中国不仅有采购医联体,还有药店采购联盟、终端采购联盟等,这种模式的所谓崛起,我们尚需要持续观察。在我看来,这种现象主要反映了三个方面的内容:


其一,医院终端的苦与贪。医院的运营成本和竞争不断加剧,使得医院有着不堪承受的经营之苦,尤其是三甲以下的医院,但是很多依靠特色经营起来的医院并不嫌利润多,因而也积极加入这种模式,为自己的利润最大化争取寻找途径;其二,医药商业的掌控力不断下降。医院与商业之间的合作,一般都建立在关系和金钱之上,尤其是商业对医院的授信额度,而商业自身的竞争和成本高涨,尤其是融资途径的匮乏,无法保障医院规模化经营基础上大量的赊销需求,因而商业和医院之间就失去了合作的基础;其三,医药生产企业和商业、终端之间的博弈不断恶化。药企自身的运营成本不断增加,无法给予商业更多的政策刺激和资信授权,导致商业不按照指定的渠道进货,药企的终端开发和辅助分销的能力不强,因而就出现了终端倒逼商业、商业倒逼药企。事实上,药企也是医药整体环境没有完全市场化的受害者。


医药观察家:毫无疑问,在集中采购中运用联合采购,能有力的增加买方主动权。您认为医疗机构在价格上的主动性增强,将给药企带来怎样的影响?


张善果:作为终端主力军的医院撇开商业直接和生产企业合作,毫无疑问带给药企的影响主要是这两方面:(1)携规模与药企谈判,看上去增强了价格的博弈,无论是对医院的运营成本,还是对消费者的药价优惠都有了基础,但并非全国所有的医院都可以按照这个版本进行,对于追求利润+规模的药企而言,不是常态存在,而是被逼的;(2)在正常途径和医联体采购上,一定是存在价格上的差异,而这个差异,一旦被享受优惠的医院作为优价的杠杆,那么全国医院与医联体相比,医联体完全是可以被药企忽略的。


对于品牌企业、二三线但有独家治疗效果明显品种的企业而言,前者有全国化网络和庞大的维护队伍,这种兼顾全局、重点优惠的操作不会波及全国市场;后者处于打市场阶段,正置身于处处点火、处处冒烟的时点,有奶便是娘。


然而,在我看来,这些情况的发生是中国医药行业的悲哀。我不认为“生产企业-商业-终端-消费者”的四级结构有什么问题,问题是生产企业、商业和消费者三大要素之间并没有以消费者的需求为牵引,而是以利润的分配作为主导,也就是根本没有市场化。


医药观察家:尽管存在争议,但业界普遍认为医疗机构“团购”药品将成必然。就此而言,在上面的探索中您更倾向于哪一种,或者还有其他更值得探索的实践方式?


张善果:客观的讲,两种模式里GPO(上海)模式要优于16+1带量议价采购(安徽)模式,而北京的类似GPO做法则特别像是对国家做错了事情的一种民间补充。


对上海表示认可的基础是:所有产品进上海首先是物价审批和备案,便于集中管理和进门管理,而正因为上海既有物价管控的历史,又有招投标的自身沉淀,所以其无论是对GPO还是对药房托管,都有更多的战略思考和可行性验证,更重要的是有着路径选择的审慎和操作体系的理智;安徽模式则是为了应对集中采购带来的后遗症,而采取的一种全相反、应激性的战术行为,既缺乏相对应的管控,也缺失体系推进的环节控制。


但在我看来,这两者都将面临挑战。上海模式的挑战来自于这是个区域化市场的行为,无法复制到其他地方(全国其他地方不存在上海的物价管控规则);安徽模式的挑战在于没有长期思考,一旦遇到新问题和利益挑战,又将出现新的所谓模式来搅局。


综上所言,医疗机构的“团购”,应该是在客观和适应市场的基础上,联合医药商业,直至生产企业,深入解读市场、考虑相关方的利益,在考虑三者,甚至是还要考虑消费者的基础上,制定出三面认可、相互知晓,并且积极参与其中的模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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